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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林七贤与酒的故事

2015-7-11 21:07 | 评论: 0|来自: 河南文化产业网

摘要: 魏晋是中华酒史上一个异峰突起的辉煌时期,饮酒的名士层出不穷,领数代风骚。“竹林七贤”是嵇康、阮籍、阮咸、山涛、王戎、向秀、刘伶,他们差不多全是酒鬼,阮籍、刘伶、嵇康等人的酒名也很大。  当年“竹林七贤 ...
     魏晋是中华酒史上一个异峰突起的辉煌时期,饮酒的名士层出不穷,领数代风骚。“竹林七贤”是嵇康、阮籍、阮咸、山涛、王戎、向秀、刘伶,他们差不多全是酒鬼,阮籍、刘伶、嵇康等人的酒名也很大。

  当年“竹林七贤”啸聚山林的胜景已无法再现,我们不妨姑妄推之----嵇康、阮咸自管弹琴弄瑟琶;阮籍自管穷途而哭临渊而啸;向秀、山涛、王戎自管高谈玄理纠缠老庄;刘伶则眯着眼倚一根瘦竹子只喝酒不说话。史载阮籍为拒司马氏的征婚曾连醉六十日,大可写入吉利斯记录

  而堪称“饮坛北斗”的是刘伶,喝酒论段必得以此公为标杆。民间有“杜康美酒,醉伶三年”的传说,杜康是上古之人,焉能与刘伶相遇?民间此说乃是赋予刘伶“有酒以来第一饮者”的美誉。刘伶能在众多“酒星”中更拔一尺,独烁千古,实有他的不传之秘。

  刘伶经常乘着鹿车,携一壶酒,让一书童拿着锄头跟随,并对他说:“醉死了酒就地埋葬我。”一次有客见他,他不穿衣服。人家责问他,他答人说:天地是我的房屋,房屋就是我的衣服,你们为什么钻进我的裤子中来?

  如此的放浪形骸,让人感觉到刘伶天地万物之间,唯酒独也。据《晋书列传十九》传记载道:尝渴甚,求酒于其妻。妻捐酒毁器,涕泣谏曰:“君酒太过,非摄生之道,必宜断之。”伶曰:“善!吾不能自禁,惟当祝鬼神自誓耳。便可具酒肉。”妻从之。伶跪祝曰:“天生刘伶,以酒为名。一饮一斛,五斗解酲。妇人之言,慎不可听。”

  诗人奥登曾言,“人必须爱上/什么人或什么东西/否则就会生病”,这句话用在刘伶身上恰如其分。刘伶对于酒,是一种遁世的工具。在酒中可以沉默,也可以发疯;可以看日升日落,也可以观云卷云舒。正如陶渊明所吟“泛此物忧物,远我遗世情”(陶渊明《饮酒诗之七》)。

  闻一多说过“痛饮酒,熟读《离骚》,方得真名士”《闻一多全集?年谱》,而刘伶绝对算是真名士,他不仅熟读《离骚》,一生不以文翰为意的他居然写了一篇《酒德颂》出来,很快遍传天下,成为我国酒史上的纲领性文件。诗中记载了他最真实的一面——“有大人先生者,以天地为一朝,万朝为须臾,日月为扃牖,八荒为庭衢。行无辙迹,居无室庐,暮天席地,纵意所如。止则操卮执觚,动则挈提壶,唯酒是务,焉知其余?”

  南朝刘延之作有《五君咏》感怀竹林诸贤(山涛、王戎显贵,被诗人黜出,故“七贤”只余“五君”),其《刘参军》云:“刘伶善闭关,怀情灭闻见。鼓钟不足欢,荣色岂能眩。韬精日沉饮,谁知非荒宴。颂酒虽短章,深衷自此见。”可见《酒德颂》对盖棺刘伶的酒坛雄主地位,其功非小。其实刘伶一生喝酒,肚里翻来覆去只琢磨这一篇文章,焉得不好?

  与刘伶相比,山涛就没有那样的嗜酒如命,没有那样的豪放了。他喝酒喝得很有定力——从不超过八斗。武帝偏不信,请山涛小酌,表面上给他喝的酒是八斗,私下里,趁其不意多加了好多酒,谁知山涛饮到八斗怎么也不愿意再喝了。正是这样的“度”,山涛很受人爱戴,王戎曾评价他:“璞玉浑金,人莫知其器”。他一直想归隐,但直到77岁,司马炎才答应。

  我想,喝酒能喝出一个人的气度、风度、个性等,这是一门学问,更是避世或为世的最好选择。

  在“竹林七贤”中,恐怕最少人关注的就是阮咸了,但这不能他嗜酒的“功劳”。山涛曾举荐阮咸为吏部郎,评之曰:“(咸)清真寡欲,万物不能移也。”武帝以其崇尚虚浮之谈、嗜酒如命为由不用。

  阮咸不喜与人结交,只喜与亲族一起饮酒弦歌取乐。他曾与族人群聚饮宴,不用普通的酒杯饮酒,而是把酒盛在大瓮里,几个人围坐在瓮前相向而酌。此时有一群猪也来寻酒喝,阮咸便跟在猪群的后面共饮。

  与“猪”同饮,与“猪”同乐,这就是阮咸!

  尼采曾在《悲剧的诞生》里说过:艺术家不应当按照本来的面目看事物,而应看得更幸福,更单纯,更强健,为此在他们自己的生命中就必须有一种朝气与春意,有一种常驻的酒意。

  竹林七贤与尼采的酒神大有一比的。他们论其本意,实为情欲发耳。后来,到晋末的陶渊明饮酒就比他们和平多了、自然多了。

  在中国酒文化上,不管时代怎样变迁,竹林七贤,这四个字是不能抹掉的,否则酒史上就没有了弹性,没有了生气,没有了特性。


来自: 河南文化产业网 ;十七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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