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,三影堂迎来了它的第一个十年。三影堂用“中国当代摄影40年(1976-2017)”来呈现它的十周年特展。展览从“民间摄影社团和展览的浮起(1976-1979)”起梳理,一直到“摄影新潮(1980-1989)”、“实验摄影(1990-2006)”及“实验性摄影机构的发展(2007-至今)”,全景式的展开。荣荣和映里请来了老朋友巫鸿作为特邀策展人,借此梳理中国当代摄影艺术发展的脉络。在展览开幕之际,雅昌艺术网和三影堂的创始人荣荣聊了聊。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外,荣荣依然饱含着对摄影的激情。提到十年这个词时,他满怀感恩的说: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。 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? 荣荣:这个名字是跟我太太共同选取的。有时1+1>2,不是=2。空间是我们两个人创办的,就像是新的生命,会生出来很多生命一样。“三”对我来说是一个可能性,无限的可能,无限的可能对我来说是未知的,未知对我来说就是挑战。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预见的结果就没有意义。未知对我们来说是想去探索,有激情去尝试、去实验,这个是在做的过程中身体力行的一种调节,而且是作为一个摄影家,可能你所不具备驾驭一个机构的能力,都是从不懂到学习了很多东西,去做好一个空间的运营跟管理。 今天中国的摄影力量跟国际交流之间,你认为实力和差距有吗?这方面你应该最有发言权。 荣荣:我每次去国外就感到悲哀,所谓的悲哀是什么?你会看到不同国家的机构,在摄影方方面面的细节看到差距。我每年会参加国际策展人专家会议,每一年在不同的国家、不同的城市看他们最棒的摄影之旅,摄影的空间,对摄影的保护,摄影的呈现,摄影的教育。比如说在巴黎,你会看到第一张照片在哪个博物馆保留着,去MOMA会看到谁的原作,去蓬皮杜会看到什么样的东西。但是中国摄影家的影像在哪里?可以说是0。我们没有关注和重视它。 21世纪是一个读图的时代,在今天我们还有很多人是图盲,我们读不懂图。很多观众会问这张图是什么意思?其实图片是不需要用文字去解释的,图片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语言。但是在教育的系统里,我们对图片、视觉的培养是非常弱的,我们没有去重视这一门视觉语言。今天通过摄影来传播国家的文化,我们是不成功的。日本就非常成功,他们拍出来的东西就是他们民族的东西,像森山大道、荒木经惟、细江英公、杉本博司等,这一说就是日本的风格和摄影师。今天中国的摄影师还有这样的人吗?我们差他们非常远,这也是我们在这方面不去重视,不去做功课,然后忽略了。但对于很多国家,要了解中国文化,有时候一张照片胜过很多语言。因为照片是最直接的,没有任何语言的障碍,不用通过翻译,影像一看就能让人过目不忘。我们在这方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。
来自: 雅昌艺术网 ;庄付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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